感谢每一个让我们第一届年度酒神颁奖典礼这样的成功。这很有趣。我们从听众那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如果你还没听过这个节目，一定要去看看。我们正努力让整个公共广播系统的电台都接收到它作为奥斯卡前特别节目。祝我们好运吧。

无论如何，我想我要继续讨论一部电影——《朗读者》。大卫·汤姆森——他原本是我们的嘉宾，但在最后一刻不得不取消了——在我们准备展览时建议我们考虑花整整一个小时来讨论这部电影——我猜是因为他认为2008年的其他电影在深度和复杂性上都无法与《读者》相提并论。我不敢肯定我是同意的，无论如何，我们没有接受这个建议。但我确实觉得这部电影非常有趣，也极具挑战性。所以我想我应该在这篇博文里再思考一下，作为我们这一集的后续内容。

我知道有些人似乎觉得这部电影在道德上应该受到谴责。Manhola Dargis,为《纽约时报》写《朗读者，总结他的评论如下:

达吉斯肯定是对的，迈克尔和汉娜都是受害者——他是她的受害者;她想到的是一种更分散而不那么尖锐的东西。我想，她在一定程度上被描绘成德国人试图理解和把握过去的“受害者”。我想，她也在一定程度上被描绘成纳粹体系的“受害者”，而她本人也是纳粹体系的参与者。但我认为，说这部电影因为汉娜是文盲而“借口”她参与野蛮的大屠杀是完全不对的。这部电影并没有做到这一点。的确，这部电影没有采取道德上的“简单”方式简单的谴责汉娜的行为。当然，这将是更表面上的道德上令人满意的事情——(再次)提出简单、明确、毫无疑问的判断，即纳粹和所有帮助他们的人都纯粹是邪恶的野蛮人。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这是“简单”的出路?我的回答要追溯到几年前的一个说法，在我们做的一个关于邪恶的节目上我们的嘉宾彼得·范·因瓦根。我记得，他认为邪恶的心理是我们无法理解的，真正的邪恶是陌生的，是“其他的”。我想在达吉斯对这部电影的反应背后，就隐藏着类似的想法。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如果你认为纳粹纯粹是邪恶的野蛮人，那么除了注意和谴责他们的野蛮行为外，对他们没有什么可说可做的。当然，没有“解释”或“借口”是必要的。如果我们能够毫不含糊地谴责，那么在思考纳粹时就不需要进行太多的自我反思。他们是邪恶的。我们不是。他们进行了难以形容的野蛮行径。我们没有。 That was them. This is us. We are different.

但我认为，这部电影拒绝了这种头脑简单的画面，它试图代表战后成年的德国人表明，在那些经历了战争、参与了纳粹暴行的人与那些战后才成年、因此没有参与那些暴行的人之间，提供这样一种纯粹的道德隔离，是一种幻觉。这部电影从几个方面说明了这一点。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汉娜的内心有些不透明，但在很多方面都很普通。汉娜的非凡之处在于，她几乎在任何方面都不出众。特别是，她不是范·因瓦根笔下的异类，特别有能力做出那些她之后的人无法做出的难以形容的行为。毫无疑问，汉娜是一个烦恼和受伤的人，有事情要隐瞒。但她也不止于此。她能带来快乐、激情和一种爱。

我想，你可以把她看成一个性侵犯者。如果迈克尔是米歇尔，汉娜是赫尔曼，毫无疑问，我们会认为赫尔曼是一个儿童性骚扰者。奇怪的是，我发现我不太准备说汉娜在他们开始婚外情时骚扰了年轻的迈克尔——毕竟，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迈克尔只有14岁。但很明显，和她的婚外情在他的心灵上留下了伤疤。

事实上，汉娜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平凡的人——既不英勇，也不特别善良，但也不拥有范·因瓦根(Van Inwagen)所说的那种完全陌生、难以理解的心灵，这是真正邪恶的标志——在我看来，这赋予了这部电影真正的道德力量。汉娜受到了某种道德考验。她失败了，因为她缺乏通过道德测试所需要的内在精神资源。但我认为，这部电影最深刻的观点之一是，许多人足够幸运，没有接受测试，他们与汉娜在道德上没有显著差异。她和她那一代的许多人都面临着一种道德上的考验，而下一代人却没有受到这种考验。

但这并不意味着汉娜就能逍遥法外。她不能被原谅。她的暴行没有得到解释——尽管达吉斯是这么说的。我认为这部电影有力而清晰地表达了这一点。但与此同时，在认识到汉娜只是一个有着平凡心灵的普通人的同时，电影也提出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困惑:当我们谴责她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谴责什么?当然，我们谴责她的行为。但我们想谴责的不仅仅是她的行为。我们还想谴责产生这些行为的内在心理。这就是法官试图辨别汉娜是否“自愿”加入党卫军的原因。但如果事实证明，汉娜的精神与我们的精神并没有那么不同，也没有那么异类，那又如何呢?我们该如何区分自己和汉娜?

这与哲学家们所说的道德运气问题有关。汉娜在她的环境中是不幸的——或者说在她的环境和她的性格的结合中是不幸的。假设她出生在英国而不是德国。在这种情况下，使她自愿成为党卫军守卫的特质，可能会使她自愿加入英国红十字会。然后，我们可能会赞扬而不是指责她的行为，以及导致这些行为的内在性格。但关键是这两种情况的内在特征是相同的。那么，我们凭什么在这里通过行为谴责它的表达，而在那里通过行为赞扬它的表达呢?

我之前说过，这部电影探索了它所引发的道德问题可能的答案。我在想很多不同的事情。首先，回忆一下影片结尾的场景，迈克尔去纽约见一位犹太妇女，她写了一本关于奥斯维辛集中营死亡行军的书。她严厉而坚定地拒绝给予汉娜任何赦免。我不认为这部电影代表她这样做是错误的。相反，电影注意到并接受了这种态度，作为我们可能采取的一种完全合理的态度。回忆一下，迈克尔并没有试图改变她对汉娜的态度。事实上，面对这样的道德确定性，他似乎相当沉默。就像法庭没有回答汉娜尖锐的问题“你会怎么做”一样，迈克尔也没有回答幸存者拒绝向汉娜提供任何赦免。

虽然这部电影注意到了道德确定性的事实，并没有对它提出任何挑战，但它也没有把道德确定性作为最终和唯一的合理回应。电影拒绝停留在道德确定性上的一个证据是迈克尔自己对汉娜态度的复杂性。他的各种态度极其复杂。我甚至不确定我能完整地描述他的全部态度。一方面，他与她之间充满激情的恋情，既为他打开了人类经验的某个领域，也给他留下了创伤。他年轻时的汉娜仍在他的记忆中挥之不去。另一方面，他后来遇到了她，他吃惊地意识到，她似乎是自愿参与了过去的暴行。直到最后，他希望得到保证，她已经“从过去中学到了一些东西”。这是一种持久的谴责。但还有更多。 There is, of course, Hanna's refusal, driven by I am not quite sure what -- a kind of shame, I suppose -- to reveal that she is illiterate even when it might have saved her from years in prison and his silence in the face of that refusal. He cannot even bring himself to see her to speak to her about what he knows and she knows. And then there is the mercy he offers her years later, through his subsequent act of recording books for her again. Or is this a way of seeking absolution for himself? You could see his failure to come to her aid as a kind of moral cowardice, driven by revulsion and shame, perhaps. But if it is a kind of cowardice, it is the kind that disguises itself as "respect."

,那么最终我们应该了解迈克尔之间的道德关系,我认为是一代的一些站在道德的任务是纳粹德国的历史叙述在某种程度上都在自己的历史和一章一章的决心让决裂,汉娜,我猜是谁站在,不是主要的纳粹时代的运筹帷幄,但数以百万计的普通的德国人,没有他们的合作，纳粹就不可能完成他们的野蛮行径?我们如何理解这种道德关系?

我认为，电影并没有真正告诉我们，因为它真的不知道。这让我们没有简单的答案。但我认为这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深刻的问题。同样，作为一种保护冲动，我们可能会告诉自己邪恶是其他的、陌生的、遥远的。但现实是，它就存在于那些和我们没什么区别的人的灵魂中。我想这部电影想说的是，只有我们正视这个事实，我们才能真正正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