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斯·默多克的《善与善》书评

2015年3月14日

这是对艾瑞斯·默多克小说的评论,善与善(1968)。

艾里斯·默多克(Iris Murdoch, 1919-1999)是20世纪英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也是哲学界的重要人物。事实上,她是牛津大学的哲学教授,以及她的文集善的主权(1970)继续激发讨论。她的小说反映了她的哲学观点,但大多缺乏技术术语。(小说中一个迂腐的人物在与朋友交谈时使用了“sense datum”这个表达,朋友立即把它读错为“sense of datum”[273]。)默多克最基本的观点是,人类天生就非常自恋。只有通过真正的爱,我们才能打破对自己的自然关注,无论是对美的爱,还是对另一个人身上真正好的东西的爱。在这部文笔优美、复杂而引人入胜的小说中,人物展现了爱的各种表现方式,以及爱与我们的自私之间的紧张关系。

小说的中心叙事是由Radeechy的死亡展开的,他是一名公务员,显然是在工作的办公室自杀的,但没有留下任何遗书。由于拉迪奇接触到了机密信息,办公室主任屋大维·格雷指派他的下属约翰·杜肯调查这起死亡事件,并确认没有安全风险。杜肯是一个有才华、有奉献精神的人,但带有一丝“严格的低教会格拉斯哥新教”,这使他成为“一个骄傲的魔鬼,一个顽固的加尔文派苏格兰魔鬼,他完全有能力让杜肯受到彻底的谴责”(78)。当然,Radeechy的自杀将被证明是一个复杂的事情,情节也相当吸引人。有几次在阅读时,我不由自主地大声说:“哦,不。”但这确实是一部人物小说,由杜肯和屋大维的人际关系网所驱动。就像在任何伟大的小说中一样,人物看起来就是“对的”。他们比真人更真实,就像我们眼中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或迈克尔·柯里昂一样。要总结所有的角色,很难不让人喘不过气来,所以请容我说几句。

屋大维和他的妻子凯特很富有,在伦敦郊外有一处小庄园。杜肯除了在工作上是屋大维的下属,还是屋大维的朋友,所以他经常去拜访格雷家,格雷家养着很多人。(这部小说吸引美国读者的一个方面是,它看到了一种我们没有类比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可能在英国也不复存在了。)我们家的朋友玛丽·克洛蒂埃(Mary Clothier)住在这所房子里,像仆人一样帮忙。她是一个寡妇,爱上了威利·科斯特,一个大屠杀幸存者,住在一个小屋,远离主楼。然而,威利似乎在情感上受到了太大的伤害,无法回报玛丽的爱。玛丽的儿子皮尔斯在这所房子里长大。皮尔斯迷恋屋大维和凯特的女儿芭芭拉。她刚从瑞士的大学毕业回来,已经成长为一个有魅力的年轻女子,但她对皮尔斯冷漠地不屑一顾。在某种程度上,芭芭拉意识到她对皮尔斯很残忍,但她很难驾驭作为一个成年人所带来的失去纯真的感觉:“当我年轻的时候,当我在报纸和书本上读到关于非常坏的人、坏人的东西时,我觉得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善良和纯真,我觉得这些人和我完全不同,我永远不会变得像他们那样坏或表现得很糟糕。 …I’m afraid it’s all turning out to be much more difficult than I expected” (63). Another frequent visitor to the Gray household is Paula, a brilliant classicist who has a pair of preternaturally bright, pre-pubescent twins, Edward and Henrietta. Paula is divorced from Richard Biranne, who works in the same office with Octavian and Ducane. Biranne is known to be a rake, so everyone assumes that Paula divorced him. In fact, Biranne’s vices were part of his appeal to Paula: “Chaste Paula, cool Paula, bluestocking Paula, had found in her husband’s deviously lecherous nature a garden of undreamt delights” (147). The cause for the divorce was actually Paula’s affair with another man, Eric Sears, which ended so disastrously that Eric fled the country. But Eric has written that he is coming back. Paula does not want him to return, and she is now in a whirlwind of uncertainty about how to deal with him.

杜肯本人正在与凯特·格雷谈恋爱。然而,这段关系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一段婚外情。这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柏拉图式爱情,两个人除了接吻之外从不做别的事情:“凯特的奇妙之处在于,她是不可企及的;这就是让他永远自由的原因”(104)。而且,屋大维完全知道杜肯和他妻子的关系。事实上,我们了解到凯特和屋大维被她和其他男人的调情逗乐了,以至于讨论这是他们前戏的一部分。杜肯和凯特的关系很复杂,因为杜肯自己一直试图结束和杰西卡的关系,杰西卡是一位比他年轻得多的艺术老师。杰西卡的“正直表现为对固定的、永久的、固定的、一般意义上的‘旧的’的蔑视,当她自己长大后,这种蔑视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因此,她心中某种可怜的、未经教育的对绝对的渴望,对那毕竟是最固定、最永久、最牢固和最古老的东西,不得不隐晦地表达自己”(84)。杜肯对她来说是绝对的,她爱他爱到偶像崇拜的地步。 However, Ducane does not reciprocate her love. Ducane himself is, in many ways, a good man, but he faces “one of the great paradoxes of morality, namely that in order to become good it may be necessary to imagine oneself good, and yet such imagining may also be the very thing which renders improvement impossible either because of surreptitious complacency or because of some deeper blasphemous infection which is set up when goodness is thought about in the wrong way” (77). Well, that will do for now. There are more characters, but the preceding are most of the important ones, and the others I cannot explain without giving away plot points.

正如书名所示,小说的主题之一就是“好人”和“好人”的区别。讽刺的是,尽管故事的背景是如此典型的英国,这个特殊的主题是我们美国人特别重要的一课。有人曾经说过,美国人民真正的宗教是乐观和否定。我们经常把“积极”、“不评判”、“容易相处”——一句话,“好”——和做一个好人混为一谈。但这两者在任何方面都不相同。凯特人很好,但这种好有一种内在的虚伪成分。杜肯说:“她的想法是,我们的关系应该是简单而阳光灿烂的,而我必须忠实地让它成为简单而阳光灿烂的”(138)。如果魔鬼真的存在,他无疑是非常善良的:他更能引诱我们做坏事。相比之下,好人有时粗鲁,有时直率,有时残忍,只是为了变得善良。(对比一下电视角色豪斯和蔡斯。 Which is a nicer person? Which is a better person?) Murdoch also teaches us that to be good is not to be perfect. Willy Kost rebuffs Barbara’s request to tutor her: his motive is good, but it is good because he is aware he must protect her, and himself, from other motives that are not good (182-185).

如果说这部小说的明珠有什么瑕疵的话,那就是它的最终结论可能过于乐观了。这听起来像是对一部如此关注人类面对诱惑时的脆弱的小说的奇怪批评。这部小说充满了调情的情节。有时它们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但人们会觉得这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我们彼此原谅,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注意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做坏事,检查自己,回过头来,安抚自己的弱点,激发自己的力量,呼唤那些我们可能只知道它们的名字的美德。”我们都不是好人,我们所能期望的最好的就是温柔,原谅彼此,原谅过去,原谅自己,接受这种原谅,然后再次回到这个美丽的,意想不到的陌生世界”(198-199)。我们人类就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脆弱,宽恕就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美丽,但人们怀疑这些真理是否已经成为最终使人衰弱的合理化。正如威利警告某人的那样,“……在地狱里,一个人缺乏做任何有益改变的精力。这确实是地狱的意义”(283)。(默多克的个人生活或许说明了这种危险。看动人的电影虹膜[2001])。

默多克的一个优点是她对宗教传统的开放态度,将其作为精神灵感的来源,不管一个人是否信仰者。因此,在结束这篇评论的时候,回顾耶稣拯救了那个被石头砸死的奸妇,并不是不合时宜的,他向众人挑战,“让没有罪的人投第一块石头”(爱带来的宽恕)。但我们也不要忘记,耶稣最后对她说的话是:“去吧,不要再犯罪了”(这是律法的严厉)。

评论(2)


认真的讽刺的照片

认真的讽刺

2015年3月16日,星期一,下午5点

非常有趣的,布莱恩。我

非常有趣的,布莱恩。我发现这一点特别发人深省:
“有人曾经说过,美国人民真正的宗教是乐观和否定。我们常常把“积极”和“不积极”混为一谈。无偏见的,?容易相处??一句话,好吗??做一个好人。但这两者在任何方面都不相同。”
我不确定我对此是什么感觉。我认为,在美国有一种相反的倾向,把愤世嫉俗、刻薄(像豪斯那样)的人物视为更深入洞察现实的神秘天才,或诸如此类的无稽之谈。我不认为善良和善良会像有时看起来那样分开——一个往往是另一个的很好证据。
我认为这是一种常见的下意识反应,认为善良掩盖了一些道德或智力上的不足,我当然不是建议你这样做)。冒着让我显得愤世嫉俗的风险,我的经验是,美国变得更卑鄙,同时也变得更愚蠢。想想你那篇关于“善是否越多越好”的文章,我想说的是“善”促成了“善”,只要它不是为操纵或否认服务的“善”。

布莱恩·范诺登的照片

布莱恩范诺登

2015年3月17日,星期二,下午5点

我想我会是什么样子

我想我倾向于说的是,完全有美德的人是仁慈和有同理心的,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好”的。我认为默多克想要警告的危险是简单地把表面上的友好或不冒犯作为性格本身的目标。